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藏在这些“画中画”

2021-06-18 10:42:06

许多流传千古的世界名画往往伴随着神秘的传说故事,人们对此津津乐道,争论不休。这些故事除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是学者研究作者生平及创作的重要资料。

与水彩、水墨等绘画材料不同,油画具有可不断叠加、覆盖的特性,因此,中世纪不少西方画家都会直接在旧画上重新创作,藏在油画里的秘密自然比其他种类的艺术品要多得多。随着时间的更迭和科技的发展,这些谜团或得到解答,或又被笼罩上一层新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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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雷德里克·巴齐耶《路德与波阿斯》 18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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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路德与波阿斯》下的《钢琴前的年轻女人》 1866年

图片 意外牵出世纪未解悬案

要数画作中伴随着最多未解之谜的艺术家莫过于达·芬奇。《圣母子与圣安妮》被认为是其生前的最后一幅作品,达·芬奇花了整整20年苦心描摹,直到1519年去世前才终于完成。在罗浮宫对《圣母子与圣安妮》的一次例行检查时,修复员通过X射线在画作的背面发现了3幅肉眼难以辨别的素描。

图片《圣母子与圣安妮》15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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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母子与圣安妮》背后发现的三幅素描,其中一幅神似失踪壁画《安吉里之战》中战马的形象

其中一幅素描是一个马头,鬃毛散乱,口鼻大张,仿佛在咬着什么东西。构图让人不禁联想起另一幅壁画《安吉里之战》。1504年,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受命在佛罗伦萨维奇欧宫大厅的墙壁上绘制雄浑壮阔的战争场景,达·芬奇创作了著名的壁画《安吉里之战》。离奇的是,16世纪中叶,画家乔治·瓦萨利奉命对维奇欧宫大厅进行了翻修并在墙上绘制了六幅新的战争壁画,从此之后,《安吉里之战》神秘地失踪了。它令欧洲艺术界魂萦梦牵,如传奇故事一般,在各种记述、摹本以及一些流传至今的草图中若隐若现。

自壁画失踪起,艺术界从未打消过寻找它的念头,乔治·瓦萨利成了头号嫌疑人,他是达·芬奇的“头号粉丝”。意大利艺术研究员莫瑞希奥·塞拉西尼在研究瓦萨利的巨型壁画时,发现一面旗帜上的一行小字:“寻找吧,你一定会找到。”他相信这是瓦萨利留给后人的线索,而《安吉里之战》就藏在维奇欧宫大厅的某个角落里。而这幅藏在《圣母子与圣安妮》背面的素描推测也是《安吉里之战》的草图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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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里之战》现存草图之一

图片 笼罩在画下的苦难

说到画中画的数量,目前发现最多的莫过于达·芬奇和梵高。梵高的作品中近1/3是“画中画”,这与他穷困潦倒的一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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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草丛》

图片作品《草丛》下“藏着”一位老妇人

由于《牧场花地和玫瑰静物》的风格和尺寸上跟梵高的其他作品都有出入,艺术界对这究竟是不是梵高所画一直存疑,直到2013年,安特惠普大学的Matthias Alfeld对其做了X射线检测,发现下面还隐藏了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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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牧场花地和玫瑰静物》1886年

被隐藏在画下的这幅“两个摔跤手”呈现出了梵高惯用的颜色和笔触。其次,这幅画的尺寸正是梵高当时在安特卫普学院学习时所使用的人物画标准尺寸。而在梵高写给他弟弟提奥的信中有这么一段话:“这周我画了一幅很大的画,上面有两个摔跤手,这是韦拉特(梵高的绘画老师)摆的姿势。”

这封信写于1886年1月26日,信中描述的画作却迄今仍未被发现,Matthias Alfeld认为,很有可能就是被《牧场花地和玫瑰静物》覆盖掉的这幅画。而梵高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为了节省材料又在其上重新创作了另一幅画。

图片隐藏在《牧场花地和玫瑰静物》下的“两个摔跤手”

直到去世前,这位伟大的艺术家创作时一直受到画材不足的困扰。很长一段时间里,由荷兰阿姆斯特丹梵高美术馆珍藏的名作《野生植物》都被怀疑是件复制品。此猜想最终被证实是因为专家通过X射线发现,《野生植物》的真迹竟然暗藏在另一幅梵高名画《峡谷》的下面!

梵高的名画《峡谷》被珍藏于波士顿美术博物馆。专家们一直怀疑该画暗藏玄机。《峡谷》创作于1889年,也就是梵高自杀前一年在法国南部圣雷米精神病院疗养期间。由于在巴黎从事绘画交易的弟弟提奥没有及时给梵高寄送绘画材料,4个月后,手头上没有画布的他被迫在同一张画布上完成《峡谷》。

图片《峡谷》下隐藏了《野生植物》(右)的真迹

除了梵高,“蓝色时期”的毕加索也曾因没钱买画材而在旧作上重新创作。《老吉他手》是毕加索“蓝色时期”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在X射线的检测下,发现画下还有两个被隐藏起来的人:一位头部向前弯曲的老妇人和一位年轻的母亲,左侧跪着嗷嗷待哺的小孩,右侧是一头牛。她们分属于不同的图层,显然不是同一个时期创作的。这两幅画在毕加索的手稿中找到了对应的草图。1902年,在毕加索的速写本上画过一位女性形象,与老妇人的形象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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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加索《老吉他手》1903年,下图为已藏在《老吉他手》下的两幅画作

无独有偶,研究人员在《蓝色房间》下发现了一幅系着领结的男子肖像画:当把画旋转90度,一名蓄着胡须,着装整齐,托着腮沉思的男子赫然显现,而画中的男子身份成谜,这给这幅画作带来了一丝神秘的气息。专家推测可能是毕加索在灵感乍现的时候,来不及买新的画布,只能匆匆在原画上绘上新作。

图片毕加索《蓝色的房间》1901年,右图为藏在其下的画作

图片 不愿为人所知的一段情

有时候,“画中画”背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比如古斯塔夫·库尔贝的这幅《受伤的男人》,画中的男子在树下躺着,胸口正在流血。

研究员在X射线下,发现了他受伤的原因:创作这幅画时,库尔贝正值20岁。他画下了自己和妻子Virginie Binet在一棵树下小憩的画面。但在这幅作品创作六年后,妻子带着他们的儿子离开了他。于是在1854年,伤心欲绝的库尔贝决定把画中的妻子抹去,取而代之是一个流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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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库尔贝《受伤的男人》1844-1854年

图片《受伤的男人》改动前,妻子依偎在库尔贝怀中

库尔贝改画是为了忘记妻子离开的悲伤,而修拉则是为了隐瞒一段“不伦恋”,《擦粉的女人》中的原型是修拉的情妇玛德琳·克诺布洛赫。女人左上角的镜子里是一瓶花,经过X射线检测,证明修拉确实为了遮住自己在镜子里的投影后来加上了这束花。

修拉曾假意询问过一位朋友对这幅画的看法。由于朋友对这段不正当关系并不知情,所以评论这幅画中的头像在整间房里显得很滑稽,所以之后修拉决定遮住他的头像以免这段不正当关系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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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拉《擦粉的女人》背景中的修拉自画像(左)和现存的修拉《擦粉的女人》(右)

除了以上这些画家,伦勃朗、德加、阿特米西亚·简提内斯基、弗朗西斯科·戈雅等都发现曾创作过“画中画”,背后的故事扑朔迷离,随着艺术家的离世被遗忘在画作中,等待着我们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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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德加《女人肖像》1876-1880年,这张画原来的主角可能是法国著名的人体模特Emma Dobig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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