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母爱光芒 情感饱满细腻催人泪

——读白来勤先生散文集《乡愁扯不断》有感之三

2023-12-08 14:12:02 作者:程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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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来勤先生(左)和本文作者程斌

列车仍在徐徐前行,我继续游走在白来勤先生散文集《乡愁扯不断》文海中,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他刚周岁母不幸辞世   15岁大姐“既当姐又当妈”

坎坷经历、刻骨铭心的痛与爱,我不得不被来勤老师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敏锐深刻的洞察力以及饱满细腻的真挚情愫所折服。

“母亲去世时,我刚满周岁,正在牙牙学语,因营养不良尚不能站立,更别说行走。要看就要升初中的年仅15岁的大姐毅然退学,帮爸爸分挑生活的重担,”这是开篇 《大姐,上苍安排给我的“妈妈”》的开头,尽管白来勤老师平铺直叙的艺术手法回忆自己幼年、少年和青年生活,用事实和真情实感细腻地诠释什么是人间挚爱与大爱?什么又是“血浓于水”割不断的亲情?用烟火气息浓厚的生活细节和节点来诠释人性的真善美。

读文至此,不觉中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来勤兄台在《大姐,上苍安排给我的“妈妈”》继续娓娓道来:从此, 15岁的“白大姐”既当姐又当妈,回生产队(即时代产物,人民公社下设生产大队,大队分社生产小队,即现在的村民小组)靠劳动挣工分兼照看“我们”姐弟四人,织布纺线,为一家人缝穿缝带。

“因而我的记忆里没有妈妈”,来勤先生似邻家大叔或大哥一样亲切,将自己成长的故事娓娓道来,“是大姐伴我度过难捱的童年时光”。

阅读至此,跟随着来勤老师灵动的文字,我的思绪穿越时空回到那个无比艰辛相濡以沫的时代,冰天雪地寒风中姐姐怀抱幼小的“我”,给“我”温暖的景象迎面而来;在家里连吃的都捉襟见肘辛酸岁月里,姐姐忍痛割爱剪掉引以为荣的长辫子,从“货郎担”手里给“我”换回心心念念的“娃娃哨儿”,当年幼无知的“我”兴高采烈地吹着“娃娃哨儿”时,却无意中发现大姐在偷偷地擦拭泪水;为了维持生计,大姐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的同时,还偷偷跑到城里去卖血。那年腊月,大姐卖血回家,特意给“我”买了新帽子、新书包、本子和铅笔等,因为来年春天“我”就要上学了……

这些朴实的语言顷刻打碎了我内心最柔弱的地方,而此画面也令我这个读者刻骨铭心,情感共鸣引得我热泪盈眶唏嘘不已。

作者白来勤先生用朴实文字刻画出真实的大姐,浓缩真挚情感的文字背后展现出无私伟大的爱,令我感动,而引起我共情的不仅仅是这些,惊奇惊叹缘分神奇。

共鸣共情  母亲也曾给舅舅小姨仨人“既当姐又当妈”

我不禁潸然泪下。白来勤老师的文字也让我这个读者不得不想起自己年近八旬的母亲来。

我的母亲在少女时代的经历居然与来勤先生的大姐、“白大姐”有着惊人的相似,我的母亲比“白大姐”年长几岁。听来勤先生说,他的大姐早已年逾七旬了。从未谋面的“白大姐”人格魅力让我油然而生出一种像对对我母亲一样的敬佩敬爱之情。

我从小生长在舅舅家,记忆里我只有外公没有外婆,很是羡慕别的小伙伴有外婆疼爱,但好在外公对我疼爱有加。直到我在知命之年父亲溘然长逝我陪母亲聊天时,才进一步知道年幼时我曾不知道的许多往事。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外婆在家里土炕生下了我的小小姨,由于当时医疗条件很差,38岁的外婆生下我的小小姨几个小时后就不幸撒手人寰,当时家里条件艰苦,吃不饱穿不暖。三天后,襁褓中的小小姨被外公和母亲哭着送给四五公里外的村子里一户没有女儿的好心人收养。母亲曾含泪给我说过多次,“那个年代人都很穷,家里孩子多,生活苦,得保小姨活命啊!”

母亲当时刚考上初中,爱好文学艺术和朗诵、表演,是学校文艺队的骨干学生,品学兼优的她梦想就是能有高考机会跳出农门,却因家庭突遭变故,15岁的母亲毅然退学回家抚养我的两个舅舅和小姨。

“当时,你大舅才11岁,你姨7岁,而你小舅刚满3岁”,母亲的话句句扎我心,“你喂婆(陕西方言,即外婆)去世时,你喂爷(陕西方言,即外公)和你喂婆同岁,38岁,为了我们几个儿女他(即外公)再也没娶亲,担心后娘对我们几个娃不好。”(这和来勤先生的父亲何其相似?)

而当我在贫穷却又备受关爱温暖家庭长大时,见证了外公在母亲和父亲齐心协力帮助将两个舅舅、小姨拉扯成人并帮他们结婚成家。母亲在我两个舅舅和小姨心目中“既是大姐更是妈妈”,而我两个舅舅家和小姨姐的五个表弟和一个表妹也不止一次对我说,我母亲在他们眼里各自视为“姑妈和奶奶”“姨妈和奶奶”。当我拜读来勤先生这篇佳作时,我找机会用微信电话与远在家乡的母亲视频,含泪给她读完这些文字,母亲说她的事情早已是陈年往事了,就不要提了。

“长姐如母,长兄如父,现在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个道理?”我答复母亲,我一定要写出来,一定要借来勤先生的作品将我对母亲的敬佩和敬爱以及像母亲、“白大姐”一样平凡却不平凡伟大的女性同样要用文字在这里表达出来,也是对来勤先生真情实感文章的挚爱的一个回馈。

细腻又饱满真挚的情感里  闪耀着女性伟大的母爱光芒

“大姐用她那稚嫩的双肩,挑起了本不属于她的重担;用她那孱孱的身躯,为我遮风挡寒,为我不幸的童年撒下幸福的阳光、仁爱的雨露。”

当早过知命之年的我反复精读来勤先生在此著作中的开篇文章《大姐,上苍安排给我的“妈妈”》最后的这段文字时,我早已热泪盈襟老泪纵横了。

来勤先生心怀感恩朴实语句字字真情,既是来勤先生心声,也正是我两个舅舅和小姨的心里话,“她是上苍安排给我的‘妈妈’。”

她们的事迹可歌可泣,而来勤先生用质朴真挚的文字感动了我们,在肃然起敬中让我们更加明白了什么是中华传统美德和“百善孝为先”“兄恭弟谦”“家和万事兴”等古训。

翻到《三姐,我心中抹不去的痛》那一篇,我读着读着,眼眶禁不住湿润,自己居然潸然泪下。聪颖活泼的“三姐”学习优异,本该上小学三年级时却因家庭变故,母亲去世,和大姐一起弃学,主要是照顾年幼的“我”并且给从生产队干活回家的父亲与大姐做饭、做家务。

随着来勤先生的思绪穿越回几十年前,因为“我”的缘故,三姐几乎成了文盲,内疚和痛楚之情令我们这些读者禁不住揪心裂肺般疼痛,“造化弄人”,唏嘘不已。

作为读者,我为来勤先生的不幸而难过,通过文字却又为他有如此疼爱他的三姐而庆幸,三姐给予年幼时的来勤老师时特有的甜蜜与幸福。

那个时候,“三姐”带“我”做游戏,在那个艰苦岁月生活拮据情况下,做饭经常给我“开小灶”,要么是灶膛火灰中煨熟的两片巴掌大的面片,要么是面条锅里给我包的两三个小饺子,要么特许“我”舐舔一下油筷子或炒菜勺,让幼小的“我”总能够解馋。“不管怎么样,与三姐在一起,我幼年的时光是充满欢声笑语的”。

读到这里,我又和他一起开心起来,独自笑得合不拢嘴。

当来勤先生叙述自己在家乡信用社工作时,本有机会“以权谋私”帮助“三姐夫家”贷款搞活个体经济,却因“循规蹈矩避”嫌而未能支持,惭愧之余尽其个人的绵薄之力相助,却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三姐”从来没因为照顾“我”放弃自己的前途而埋怨过“我”更没有“居功自傲”过,反而在亲戚面前帮我打圆场,处处为干公家工作的弟弟“我”考虑。

“三姐”的形象跃然纸上,作为读者的我眼前也是三姐和蔼可亲的模样,她和作者“大姐”“黑姑姑”、“二姐”,还有作为读者的我之母亲,都是那些深处农村底层社会却又贤惠、勤劳、质朴、善良、豁达的广大妇女们中的一员,孕育着一代又一代人,营造着温馨和睦的一个个大小家庭。

诚然,正由于白来勤先生敏锐细致入微的观察和洞察,才让真挚的情感细腻而又饱满。感谢来勤老师催人泪下情感真挚的文字,感谢来勤先生大姐、二姐和三姐等伟大女性无私的爱,让我们遇到一个励志勤奋又充满大爱的良师益友和著名作家、和蔼可亲的来勤大叔,又给我一个向他学习用文字向一代又一代伟大的母亲和女性们致敬的机会。

[作者简介]:

程斌,男,中共党员,主任记者,上世纪70年代初生于陕西临潼,西北大学汉语言专业毕业、文学学士,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文化传播协会研究员、陕西省散文学会会员。现供职于华商报社。

新闻作品曾多次荣获中国、陕西好新闻奖,全国法制好新闻奖;

近年来,利用碎片时间学习习作,有数十篇散文、诗歌作品散见于省、市级报刊和广播电台、文学杂志以及省、市、国家级新媒体平台(含音频有声频道)刊发或播出。

多次获得全国文学征文大赛不同奖项,多篇散文曾被选纳结集出版成书。

责任编辑: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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