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节气,可能是一年里头最寒冷的一天。
冷是正常的,不冷不算冬天,生活还要持续。上午时分,来到茶人之家,开动起电暖器,随即烧水煮茶,陈皮加普洱,一时间也无客户,自饮几盏,身子稍有暖和时,闲动了起来。
此时端着茶杯,下意识向窗外望去,只见大街两旁的杨槐树,往日那着满绿叶的外衣几手全被寒风吹落了,粗青黝黑的树身和伸向天空或垂吊着的树股枝桠,显得十分的清冷单调,让一年春夏秋里旺发着生命的美丽成为过去。
屋子外面,尽管太阳还在照着大地,但街上的行人,已经明显少了许多,可能是怕冷感冒,行走者都穿着厚厚的冬装,防御着自然界的风寒。我再仔细端详着眼前这熟悉的杨槐树,它们已经伴随我们无数春秋了,悄然无言,唯有寒鸦和几只麻雀,鸣叫着从枝头飞过。我眼前这棵槐树,相对着好象也注目着我,与我对话:你呀,躲在温室里享着清福,这样的日子我们是可望不可即啊!
的确是,谁在房屋室内植树造林啊?我的身心像被无情的针扎了一样,突然感到了一阵疼痛,是否让软弱无力的我,要在阵痛中觉醒……
常言说:不经一番寒彻骨,哪能绿意满人间!十年树人,百年树木。在这一时三刻中,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叫生生不息的自然规律……人啊,就要像树木一样站着活,像树木一样站着长;像树木一样站着生,像树木一样站着死!
——这是一种别样的涅槃与重生!